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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回到酒店时才发现没带手机,电梯没有房卡上不去,他只好找前台多要了一张房卡,进到房间里却发现师祎不在。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一圈,在吧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解锁打开没什麽异样,于是便给师祎打电话。可奇怪的是,师祎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他循着声音,在茶几上找到了师祎的手机,更奇怪的是,师祎的两部手机都在茶几上并排放着。可师祎的工作电话是几乎不离身的,洗澡都会带进浴室。
而与此同时,贺骏还在天和集团的大楼高层中工作。夜色已深,工作对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是做不完的,只要他想,永远有下一项计划丶下一桩生意等着处理。生意场上没有“知足”这个说法,你不争有的是人等着抢你的份额丶分你的市场,停滞就是後退,不扩张就等着被吞并。为了应对高压的工作,他平时是个自律的人,劳逸结合是最基本的自律,合理分配和养蓄精力是高效工作的基础。可最近他总也想不起来休息。徒有其表的婚姻,貌合神离的家族,最终连家里那个需要他时刻挂心的人都不在了,除了办公室他竟无处可去。以往再晚都要回家的人,眼下像个找不着坟茔的孤魂野鬼,对着电脑疲惫地揉了揉鼻梁,看了一眼时间後,还是决定不回家了,就在办公室休息。
可这时,厚重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了两下。贺骏眉头一皱,正奇怪秘书应当早就下班了才对,忽然若有所感地一阵心悸,扬声道:“谁?”
外面无人回答,但下一刻,指纹锁就被刷开了。师祎倚在门框上,垂眼看着地面,推开了门。刚刚还在脑海里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贺骏有那麽片刻晃神,仿佛日有所思就夜有所梦。但很快他又拉回思绪,皱眉追问:
“出什麽事了吗?”
贺骏极力提醒自己克制,在心底反复重申那个艰难的决定。十数年来他从未背离对师祎的每一条承诺,可身体早已先于意识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他的梦丶他的爱丶他的巢穴丶他的栖身之所。我的小鸟又在哪里受了委屈,为什麽会深夜找来这里?是叶茂待他不好吗,还是遇上什麽棘手的麻烦?他失眠吗,吃得好吗,又发病了吗,他难受吗,按时吃药了吗,穿这麽少觉得冷吗?
他还需要我吗?
他还爱我吗?
这一瞬间涌出的思绪像走马的灯花一样地在贺骏脑海中飞速盘旋,却又在师祎擡手打算摸他脸时倏然急刹,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贺骏後背激起一阵战栗。可师祎的动作谈不上危险,甚至都没有真的碰到他。只是张开手指,悬在贺骏面前咫尺之隔的地方。
这是一张不再年轻但依然英俊非常的脸。贺骏的眼睛缺乏一个掌权者该有的坚毅和锋锐,常常显出幽深的沉郁,眉头总是皱起,目光中偶尔会透出不适合他身份的悲悯。让人觉得如果不做贺家的话事人,贺骏该是一个沉默但愤俗的无用书生。可就是这一丝已经细弱到几不可见的优柔寡断和理想主义,时时在紧要关头把故事的走向往旁边拨了拨,一分一厘地渐渐差错到这个地步。
为什麽贺骏不能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抑或是个毫无瑕疵的英雄呢?为什麽他不能只做师祎的爱人,或者只做师祎的父亲呢。
“为什麽?”
师祎问。
他的手指突然用力,猛扑上去掐住贺骏的脖子,贺骏被撞倒在地上,双手本能地抓住师祎手腕,却只发力了一瞬,迟迟没有把手拽开。师祎是个医生,自然知道阻断血供要比阻断气道来得容易。他因为交感神经极度兴奋,指尖不住发颤,却不妨碍师祎准确找到脖颈两侧的动脉,头部缺血几乎立刻让贺骏感到了眩晕。
“为什麽是你……”师祎手背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发出与痛呼无异的哀嚎,“为什麽偏偏是你!你告诉我啊!为什麽!”
这是一个问题,但非要说,这也不是一个问题。
师祎是个早慧的小孩。小孩从不无知,他们是最善于察颜观色丶也最知道趋利避害的。他早就从师家人的态度里觉出排斥和憎恶,大人们聊天时零星的三言两语也足够上小学的师祎明白,他不是师景贤的亲生子。
师景贤大薛颖许多岁,雄风不再不说,精子活性也很成问题。婚外的女人找过,试管婴儿也做过,都没什麽好结果。很可笑的是,在雄性的竞争法则中,承认自己“不行”似乎是某种致命打击,以至于师景贤宁愿默许这种错误,也绝不结束这段婚姻。或者说,比起承认当初为了孩子结婚是被薛家骗得团团转,养着师祎不过是当家里多养了一条狗。
因此师祎一生的错误,非要追溯,是从一个本应有但没有的“父亲”开始的。如果这个“父亲”干脆就没有,消失,不存在,他的日子也不一定会比现在更难过。
可这个“父亲”偏偏出现了,在师祎成年那一天。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贺家叔爷将人领进了祠堂,宣布今日给他赐名,记上族谱。从此贺骏有了後,可以名正言顺拿回落在旁支多年的族长权位,让宗家的大房,或者说让叔爷,成为贺家名义和实际上的掌权人。
“‘祎’字轻浮,不合适男孩用。你身子骨弱,以後改命叫‘佑’,从‘知’字辈,就叫贺知佑了。”
师祎小时候不过生日,因为没人愿意提起这个尴尬又晦气日子。而这衆人缄口不谈的日期,此时此刻却如此特别,竟能左右一个庞然大族的权势纷争。这一天来得这麽突然,又这麽轻如微毫,像那张亲子鉴定的文书一样,几乎没有重量。没有一波三折和起承转合,没有恨海情天和阴谋算计,甚至这出戏都不必师祎参与。他只需要站在那儿,在自己十八岁生日当天被告知,已经承诺永远爱他的贺叔叔,是他的亲生父亲。
没人征求师祎的意见,无人在意他的感受。反正他既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无法改变已有的血缘。他的纠结,他的痛苦,他的扭曲丶挣扎丶自责丶求生,都是彻头彻尾的笑话,是这个百年家族的故事中最无关紧要的一环,是名字都可以随意更换的配角。
可师祎不知道的是,这一刻最与他感同身受的,竟然是同样错愕的贺骏。他非常突兀地回想起在久远之前,在他也是这样被宣布将与薛颖结婚那天,晌午休息的时候,叔爷意味深长的提点,提醒他要有个儿子。当时他只以为,这桩利益交换的婚姻,已经是所受屈辱的全部,可时至今日他才恍然,那句话真正的潜台词竟是——如果你没有,我不介意给你找个儿子回来。
“你为什麽不干脆去死!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师祎掐着贺骏的手用力到把皮肉都挤得变形,他再怎样也是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这麽下死力气,再要几分钟就真能掐死贺骏。可到这种关头了,贺骏脑子里的念头却如此离谱,他想——杀人是要坐牢的,他的小祎吃不了那个苦。
贺骏匪夷所思地做出了违背本能的举动,一如他背离伦常爱上自己有血缘的小孩。他们的悲剧何其相似,对爱的扭曲也相像得形同复制,仿佛某种写在血脉里的命中注定。他慢慢松开了阻止师祎的手,在已经逐渐模糊的视野中,费力地辨认了一下,然後擡起手指接住已经滑到下巴上的水珠,又往上抹去,刮掉师祎接连滚落的眼泪。如果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死去,才能永远结束这出荒诞闹剧,贺骏当然是选自己。他的金钱丶权力丶身份丶地位,半生走来全都毫无意义,他改变不了已存在的事实,消解不掉爱人的痛苦,甚至抹不干净小孩的眼泪。贺骏能为师祎做的,只剩死亡。
“啊……啊——!”可师祎突然松了手,凄惨地丶没有词句地惨叫,“啊——!”
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贺骏眼睛上,师祎掐着脸痛哭着嘶喊,没有任何意义地嘶喊。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如果从头到尾他只是需要一位父亲,而这位父亲又正好是贺骏,那这麽多年来他走的弯路丶造的业孽,他爱错的人丶做错的事,他自说自话丶自导自演的人生,又算什麽呢?算什麽呢!
而这时的南城夜色中,叶茂还盲目地在街道上奔走着。师祎不在房间里,两部手机都没带走,叶茂解不开他手机的指纹锁,无从得知发生了什麽,只能从大堂的监控里看到,师祎外套都没穿就上了一辆计程车,不知去了哪里。他的直觉在高声报警,却又无计可施,焦虑又毫无目的地在酒店附近找过一圈後,正在纠结是报警还是找贺骏,恰好电话来了,来电人是贺佑。
他几乎是狂奔来到贺佑报出的地址,离酒店两条街外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老远就能看到夜色中孤零零亮起的店铺灯光,和坐在落地窗里的师祎。师祎身上披着贺佑的衣服,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坐在高脚凳上,蜷曲着趴在边桌上。贺佑站在他身边,眼神时而往街道左右张望,时而又看向停在路边的车辆,同样隔着很远就认出叶茂,擡手冲他示意了一下。
“师祎!”
叶茂深更半夜里找个师祎小半个晚上,这会儿早就急得上火了,当即就吼了出来。明明隔着玻璃又还有些距离,师祎却在慢了半拍後,好像真的听到了一样,缓慢地立起身子,正好看见已经快跑到近前的叶茂。他立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动作带着些奇怪的迟钝,到门口时与叶茂撞个正着,被一把抱住。
“去边度咗都唔讲声!你知我揾你到黐咗线呀!”(干什麽去了一声不吭!你知道我找你找疯了吗!)
师祎有过自残的前科,又还在吃药,突然这麽消失一下,叶茂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得劈头盖脸就吼他。贺佑本来想出声阻止,却看叶茂把人抱得那样紧,到底还是没说话。他在叶茂看过来时隐晦地与人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叶茂不要向师祎追问今晚的事情。然後满面焦急地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商务车,连外套都没想起要回来,什麽都不解释,就这麽走了。
叶茂有些茫然地看着车尾灯远去,很快决定暂时放下想不明白的事情,去关注眼前实实在在的人。他半搂半抱着师祎,拢紧披着的外套,不断跟师祎重复:
“没事的,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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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骏和师祎的感情线到这里就真的结束啦,还有些没够上填的坑番外里再补,正文真的不能再长了(举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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