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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之鉴,上一个被他勉强用草木灰复原出的格云瑟,就是被阳光烧毁。 那天他不慎睡过了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怀中的躯壳上,他眼睁睁看着格云瑟在他眼前安静地燃烧成灰烬。 而上上个格云瑟被他不小心碰碎。 至于最初的、真正的格云瑟。 真正的格云瑟。 谢弗打开自己的精神海,豁开厚重的血色荆棘丛,反复寻找,小心翼翼剜出一颗紫色宝石,放进微张的霜白口唇中。 真正的格云瑟被他不小心烧毁了。 那天谢弗以为自己死了,他以为自己运气好到能抱着格云瑟咽气,可显然这是痴心妄想,他是贪婪撷取他人精神力、生命力的alpha,格云瑟最后逸散的力量全被他吞噬,暴燃的烈焰让他活过来。 他愣愣看着自己怀中紧拥的、缠绕着紫罗兰枯藤的纤细白骨。 他不敢动,不敢动。 他不敢呼吸。 他的心脏跳了一下。 无法取下的镣铐就这么掉在地上。 就这么该死的、很不起眼的一下,他狼狈地妄图阻挠骨骼碎裂、花藤凋亡,就像妄图阻止一场暴雨,他疯狂往怀里捧,往怀里护,他歇斯底里奉上一切哀求乞求命运垂怜留给他一具骸骨,却只攥住满掌轻飘柔软的灰……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阵可恨的风,夺走了这些灰。 灰烬跟着风自由飘散。 格云瑟早就变卖了所有家产。 格云瑟的城堡被狂欢的战胜者摧毁。 谢弗勒尔瓦格纳没有得到格云瑟的遗体,除了残破的冰河舰,也没有得格云瑟的任何遗物除非算上精神海里数不清的、熠熠生辉的紫色宝石。 这一颗剜出来的宝石,让草木灰做成的格云瑟慢慢有了近似生者的反应:睫毛轻掀,紫色眼珠也微微转动。 谢弗跪下来,捧起他的脸,轻声说:“格云瑟。” 紫色的眼睛空洞地慢慢转向他。 “我是谢弗勒尔瓦格纳。”谢弗说,“我来认识你,做你的朋友。” 他把草木灰做成的格云瑟小心抱起,不敢稍微放纵力气,他捧着冰冷寂静的头颈,一口一口,轻柔啜出混有紫罗兰香的水流,直到格云瑟的喉咙里轻响。 草木灰做的假格云瑟慢慢地重复:“谢……弗。” 谢弗笑了下,掌心轻轻抚摸柔顺的银发,仔细理顺,拢在耳后。 他已经很少说话,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说太多话,只是把人捧进怀里。 假格云瑟靠在他的肩头,这具空洞的躯壳里有了一点记忆作为支撑,慢慢有了些行动,又看向手中多出的匕首。 谢弗帮他把匕首横上自己的喉咙。 紫色的眼瞳迷蒙,像隔了遥远的水雾,记忆能承载的东西太少,爱不够,恨也不够,匕首只不过划出一道浅痕。 对alpha来说算不上什么伤。 假格云瑟被他喂橙子,不是很有兴趣,只是嗅了嗅,就又看向窗外,仿佛那片星空有无限的吸引力,怎么都看不够。 谢弗低声问:“想去那吗?我们养一些鸭子,种一片花。” 假格云瑟被他拢住手,慢慢转动眼睛,望向他,神情依然很迷茫。 谢弗让冰河舰往那片星云驶过去。 坐标很熟悉。 是当初冰河舰搁浅的地方。 是当初瓦格纳上尉违规混进指挥舰,僭越地抱紧海因里希准将,发着抖亲吻、拥抱、抵死不放的地方,格云瑟在他怀里笑着低声说:“谢弗……你啊。” “你啊。”格云瑟说,“等我死后,你可不要用这种表情来看我。” “那个时候。”格云瑟说,“谢弗,你就摆脱了这种两难的处境,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挣扎痛苦。” “你终于解脱了,自由了,所以你应当得意一些、嚣张一些,耀武扬威。” 紫罗兰色的眼睛含着笑,含着这世上最璀璨、晶莹的光彩,含着永不坠落的皎洁月亮。 “你可千万不要认输。” 格云瑟说:“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忘记你了。” …… 谢弗并不记得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 没必要记得,因为他就算说了,也无非是些不会被实现的冲动废话。 每当格云瑟陷入危急,命在旦夕时,他就急得六神无主,甚至毫不犹豫认为自己能为格云瑟抛下一切可这种冲动也仅仅只能维持到格云瑟脱险。 格云瑟也早就很清楚这一点, 谢弗控制自己,他不能想太久那具缠绕紫罗兰枯藤的白骨,否则他又会发疯。 谢弗勒尔瓦格纳在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 他只是意识到自己的理想早已变质,向往和憧憬只不过是无法落地的空谈,所谓的“新秩序”是只有他还愚蠢相信的谎言,是另一场私心与欲望狂欢的幌子。 所以他亲手摧毁这个变质的结果。 总不能真疯成无差别毁灭世界、害得数不清民众和无辜者流离失所的变态吧。 如果真是那样,恪守古板荣耀的帝国长剑,尊贵的海因里希阁下,第一个要鄙视他、看不起他、狠狠讥讽他,把他当垃圾和帝国之耻随手诛灭掉。 谢弗握住假格云瑟的手,取走匕首,继承了这一点记忆的草木灰空壳,又开始想要剖开自己的手腕。 哪怕上面已经没有镣铐了。 但记忆抹不掉。 抹不掉。 “想吃一点冰淇淋吗?”谢弗柔声说,“橙子味道的,我尝了尝,味道不错。” 假格云瑟看了他一会儿,紫色的眼睛很凉润迷茫,谢弗抱着他,小心帮他擦干,穿上厚实柔软的浴袍。 谢弗取来一点自己做的冰淇淋,用小勺子舀着喂给他吃。 假格云瑟低头,嗅了嗅,轻轻舔舐。 他看到谢弗手腕上的枪伤,被吸引注意力,这是那天被子弹洞穿的,谢弗无法真正修复这些伤口。 “枪伤。”谢弗摸摸他的头发,轻声给他讲解,“打穿了手腕,还要匕首吗?可以划烂它。” 假格云瑟动了动眼睛,握住谢弗递到他手中的匕首,在这道伤口上划了划。 也并没造成什么新鲜的损伤。 假格云瑟抬起头,抚摸谢弗的脸,把匕首贴在谢弗的眼睛上又划了划,扎了扎脸颊,戳了戳唇角,这把匕首其实足够锋利,但草木灰的力气太轻了。 恨也太轻、爱也太轻了。 浮皮潦草的“复仇”就这么结束。 假格云瑟失去兴致,扔下匕首,蜷回身后手臂恰好收拢的怀抱里。 谢弗柔声问:“还吃冰淇淋吗?” 他问了几次,没有得到回答,假格云瑟对他的话几乎没有反应,看了一会儿星星,就慢慢闭上眼睛。 谢弗低头,轻轻亲银白的睫毛。 眼眸望了望他,神情很陌生,似乎不满意他挡了星星,接着。 这一点陌生也消散。 瞳孔慢慢恢复成一片匀质的雾紫。 谢弗的手臂发紧:“格云瑟。” 他得不到响应,这一点紫色钻石的记忆消散,草木灰勉强拼凑的躯壳被他抱回卧室,放在柔软的枕头和被褥里,静静躺着,只不过是一具轻飘的空壳。 谢弗并不能经常这么做,空壳太脆弱了,承载不了稍重的记忆,他带着残破的冰河舰落在那片星云。 找一颗自然环境相似的荒星并不难。 他把自己锁上。 趁着还没彻底崩塌、失去最后的理智,他把锁铐钉入自己的手腕和脚踝。 他和一捧草木灰定居在这里,养鸭子,种花。 种一颗橙子树。 ……「反派救赎系统」被派遣来时,一手缔造又亲手毁掉了新秩序、把自己流放荒星的领袖,刚给一株紫罗兰松好土、浇好水。 被火焰灼烧伤口,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囚徒问:“谁是反派?” 系统也卡了壳:「呃……」 谁是反派呢。 系统一时间也无法判定,看着囚徒对自己毫不客气下手,改造,变回整洁干净的活人,穿军装、军裤、长靴,扎好腰带。 谢弗回到房间,和草木灰的格云瑟柔声打招呼,他把空壳轻轻抱到房檐下,放在垫了软垫的摇椅里。 空洞的瞳孔已经不是雾紫色。 翦密卷翘的银白睫毛下,是种极浅的、不仔细辨认几乎看不出紫色的淡白。 空壳的手腕刚被修过,用绷带仔细缠绕,脖颈和右肩精心缝合,胸腔已经修补过很多次了,现在里面放了一颗心脏,谢弗勒尔瓦格纳的心脏。 所以草木灰做的格云瑟像是活着,甚至有一些虚幻的血色。 像是在安然午睡后醒来,被抚摸头发,轻轻拥抱,垂落的手被柔和拢住,亲吻指节。 谢弗陪他晒月亮。 谢弗给他找来一只小鸭子摸,握着冰冷苍白的手指,陷进柔软的浅黄色绒毛。 谢弗温声和他聊一些近期的新闻。 谢弗问他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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