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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人道:“本来今日是搜查的最後一天,不想我三人竟在此见到阁下。衆位英雄于峨眉山顶恭候大驾,不知阁下是要自己前往,还是要我等请阁下同去?”
那怪人道:“嗯,看来峨眉山上此时定然臭不可闻,倒也不必去了。”
那人缓缓拔出刀来,“那恐怕也由不得阁下。”旁边另一人忽然喊道:“师兄,你看,他眼睛瞎了!”二人对视一眼,均面露喜色。钟为瞧见他二人面色,不觉微微鄙夷,高声道:“他现在眼睛不便,又受了伤,请三位前辈饶过他罢。”
对方道:“哪来的小鬼,你懂甚麽?你看他现在眼睛瞎了丶又受了伤,便觉着我们以多欺少丶趁人之危,岂不知他是个十恶不赦丶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曾经杀了我们好几个人。你以为自己是在仗义执言,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助纣为虐,替一个魔头张目!”
钟为闻言一怔,想起在峨眉山上所见单杰死时的惨状,只觉心中一阵惘然。这人所说丝毫不差,只因这怪人的虚弱之态正在他眼前,他便心生怜悯,至于他从前干下的种种恶事,他却一时未曾想到。若此时有一生人路过,必定同他一样,对这些人暗自鄙夷,反对那怪人心生同情。看来世事难明,当真不假,即使是亲眼所见,其实也甚是误人。
那怪人连伤数人是为复仇,这些人也是一样,他原该站在一旁,两不相帮,可此时在他心里,虽觉那怪人可恶,可当真要决心冷眼旁观时,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那一夜这人对月垂泪,伤心欲狂之态,心中竟又生出些不忍,更又有几分同病相怜,只希望他不要再让人给打伤吐血了。
他叹了口气,不去思索什麽对错,只道:“晚辈虽武功低微,却也实难袖手旁观,请几位前辈见谅。”
单不语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干什麽还要自不量力?我看你还是趁早溜之大吉,免得一会儿被我们一起捉到山上去。”
钟为摇摇头,“今日之事,晚辈只得自不量力了。请问诸位前辈是一起上吗?”
他只是很寻常地发问,对面两人却面色一沉,单不语大叫道:“对付你这麽一个小娃娃,我一个人就行!你敢不敢试试我崆峒派的七伤拳?”
七伤拳在江湖上威名煊赫,连钟为也素知其大名,知其一拳发出,其中劲道刚中有柔,旁人往往能挡其一,也不能挡其二。钟为心知即便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侠,也未必能抵挡这七伤拳法的威力,更不用说自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功夫了。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点一点头,“请前辈出拳。”
单不语凝目看他,随即摇了摇头,口中啧啧道:“多好的娃娃,可惜了丶可惜了!你注意好,我可要出拳了!”
他出拳之前,先出言提醒,钟为感他情意,还未及出口道谢,见对方这一拳已然发出,只得凝神接招。他心念一转,体内真气便即大起,随後只觉身上力气凭空大了数倍,和单不语发出的这一拳相触,竟也不觉如何,好像只如寻常时候,右手握住左手的拳头似的。
他自己不觉如何,单不语却受了莫大的反震之力,向後“噔丶噔丶噔”地连退三步,这才站稳,摸了摸脑袋,大惑不解,“你这小子练得什麽邪功?”也亏了他见钟为年幼,不愿当真打死了他,这一拳只使出了五分力气,若是打得实了,恐怕现在自己已飞了出去,摔了个头破血流。
钟为见他这一拳轻飘飘的,以为是他有意相让,心中甚是感动,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单不语愣愣瞧了他一阵,随後整整衣服,昂首挺胸地道:“嗯!你知道是我让着你就好!”说罢,竟摇头晃脑地走远了些,看样子是不再与他比试了。
另外两人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上前道:“阁下自称武功低微,却原来是扮猪吃虎,消遣我们来了。华山高文健丶高文坤,领教阁下的高招!”说罢,各自横刀于胸,冷冷看着他。
钟为听他们对自己以“阁下”相称,话中之意,似乎又在说自己武功高明,不禁大感惭愧,忙道:“前辈实在高看晚辈了,晚辈万万不是前辈们的对手,只是不愿各位前辈伤了这位霍老前辈,这才勉力出手,这个……”
他也不知自己哪一句说得错了,高文健二人闻言,面上竟反而怒火更炽,也不等他说完,已一左一右,抢步上来。
钟为见他二人来得甚快,後退两步,这才拔出剑来。幸好他从崖边跌落时长剑未丢,不然这时赤手空拳,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对面二人,忽而一人攻上丶一人攻下;忽而一人攻左丶一人攻右,配合天衣无缝,又招招沉猛狠辣,钟为虽学过几套剑法,可这当口竟什麽招式也使不出来,只有奋力抵挡的份,拼得数十招内对面的刀子没有砍到自己身上,便已疲累不堪,更不必说反手回击。
那怪人从旁听着,忽道:“这是反两仪刀法?”
高文健收刀後跃,道:“哼,阁下目不能视,却能听出旁人的武功路数,耳朵倒也厉害,看来也是不惧一战了。闻听昆仑派也有一正两仪剑法,阁下何不使出来,让我们两个见见?”
那怪人微微摇头,“那倒也不必。”高文健怒道:“阁下是瞧我二人不起吗!”
那人道:“若是对上武功低下之人,敝派的正两仪剑法自不必使出;若是阁下武功较我为高,那麽什麽正两仪丶反两仪,倒也不必拿出来献丑了。”
高文健闻言一愣,道:“莫非阁下是怕了?”单不语却从旁插口道:“你连这都听不出来,他故意把你们的反两仪刀法包括进去,是在暗讽你们,说你们的武功低呢。”
高文健丶高文坤闻言,面色又是一沉,还未及发作,那怪人又对钟为道:“他二人刀法没什麽了不起,可你出剑却也全无章法,倒和他们半斤八两。我教你几招,你再去向他们挑战,定能获胜。”
钟为赧然:“一时片刻,我恐怕学不会。”那怪人道:“几招剑招有什麽难的?一会儿他们用出‘两仪合德’来,你便使这招‘雪拥蓝关’,架住他二人的刀,然後再向里削去。他二人若不扔刀後撤,手指势必被你削断。”他说着,以手为剑,比划一阵。
钟为听他说出“雪拥蓝关”这四个字时,只觉心中一震丶随即又是一酸,不禁怔怔出起神来,对他後面所说,只勉强听进去一半。那怪人示意完毕,对他道:“你去试试罢。”
高文健见了钟为面色,已知他懵懵懂懂,微一冷笑,便又同高文坤一齐攻上前来,他二人也不使别的招式,当真就使出了“两仪合德”这一招,钟为见他二人逼近身前,心中却仍是在想:他方才如何教我来着?我这一招该怎麽出?心中犹豫不决,见二人的刀直劈过来,只勉强将长剑挡在胸前接了下来,却又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做,高文健二人手上却不停,又即进招。
那怪人听出他并未学会,只得不住出言提醒,钟为一面听着,一面出招。可他学起武功招式来本就甚慢,不论剑法拳法,都要苦练数月才能掌握,仓促之间想要学会便如天方夜谭,他听那怪人指点,心中想要照做,可手上出剑,总是不得其法,手忙脚乱,频频遇险,竟反而不及刚才随便乱打,不多时身上就多出几道刀伤。可不论对方出刀如何沉猛,他手中长剑却也从未脱手。
又过一阵,那怪人听他笨手笨脚,实在不敌,不知为何竟动了恻隐之心,难得对他温言道:“我已经承你的情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和你没什麽关系,你与我无亲无故,他们若还顾及正道身份,当不会与你为难。你独自逃生去罢,不必再多管我的闲事。”
高文健哼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顾及身份,竟当真收了刀,高文坤见状便也站住不动。
钟为得了喘熄之机,这时才敢分心说话,可他竟不领情,只道:“前辈,你武功虽高,可现在眼睛不便,又受伤未愈,恐怕不敌他们。”
那怪人冷笑一声,转脸朝向高文健,淡然道:“霍某这会儿眼睛瞎了,却也未必料理不了华山派的杂碎。”
钟为摇一摇头,仍是道:“前辈,我武功虽低,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岂有见势不对丶临阵脱逃的道理?”
“哼!霍某平生最恨的便是道德君子!”那人忽然语含怒意,痛声骂道。这句说完,却又幽幽叹了口气,声音忽地柔和下去,“可最爱的也是道德君子。霍某纵横西域,平生遇人无数。世人多狡诈寡情,只有你这小子和他勉强有几分相似,你休要多言,快跑罢!”
钟为仍站着不动,那怪人听他没有动静,似乎忽然失了耐心,不再说话,朝着他便飞起一掌。钟为万没料到他会忽然对自己出招,待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击得後退几步,忽然脚下一空,直栽下去,随後浑身一凉,口中灌进了两大口水。
河中水流甚急,冲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手脚并用,拼命上浮,忽然耳中一轻,终于浮上水面。
钟为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忽然见到水中一块大石正向自己砸来,他心中大惊,随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脚下一蹬,竟踏着水流凌空而起,正落在那块石头上。腰间剑鞘却被水流冲脱,正撞在石头上面,碎成几块,眨眼间又被急流冲走。
钟为站在石头上兀自愣了一阵,心中道:这个前辈让我独自逃生,本是好意,可是他这麽把我拍下河,如果不是恰好遇到这块石头,我又恰好跃了上来,恐怕我虽没死在他们手里,也要丧命水中。
他呆了一阵,惊魂甫定,便四下张望,寻求上岸之法。可岸边离此处甚远,中间又没有其他石头借力,凭他的武功,无论如何也跃不过去,不由得一筹莫展。
过了一阵,他心下一横:与其在此等死,不如奋力一跃,最差也不过是再落入水中,总好过在石头上活活饿死。他决心已定,将真气运转一周,便即纵身一跃,身子凌空飞起,竟当真落在岸上,回头望去,见自己离水边还隔着数步之远,不由得暗自奇怪,不知自己何时竟能跃得这麽远了。
他既认准了救人,方一脱险,便又往回赶去。可他上岸时不小心跃到了对岸,又被水流冲出去甚远,待他绕了一大圈,奋力赶回时,只见地上插着两把断刀,那怪人和高文健几人却都已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说】
---低配乞丐版煮酒论英雄(误)
---问:比别人当着我的面狂吹我的彩虹屁更尴尬的事情是什麽?答:是我也跟着一起真情实感地吹我自己的彩虹屁,并沉痛地追悼自己。
---钟为: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没想到吧!小钟他是个脸盲!美男配脸盲,绝配x钟·东·为:我这个人脸盲,根本分不清楚谁漂亮不漂亮
---霍炬:??美貌的收益:-100→-9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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