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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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铁虱子（第4页）

她们被强迫脱下鞋子，裸露的脚心暴露在阳光下——哪怕只是温暖的阳光照在上面，也让蚩梦的珍珠般漂亮又软嫩的脚趾开始不自觉的收缩、搓弄——紧脚绣花鞋调教已经非常有成效了接下来的场景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柳条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狠狠地抽打在那光滑细腻的脚心上。

每一鞭都带来剧烈的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并非单纯的折磨。

经过紧脚绣花鞋调教的脚心，已经被训练得极其敏感，疼痛之中夹杂着一种无法控制的奇异快感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凄厉的悲鸣和舒服的浪叫交织成一曲诡异的合奏。

所有参与抗议的姐妹在这种痛苦与快感的双重折磨下先后高潮昏厥。

她们的脸上既有痛苦的扭曲，也有难以抑制的红晕，最后大叫：“哦嘿嘿嘿——??齁齁齁齁齁齁齁齁——??去了！去了！骚脚高潮??????”，一边斗鸡眼一边用上翘的嘴角流着口水，让人看得心惊胆战，也确实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齐云水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却也没有任何行使暴权或折磨她人而带来的兴奋表情，仿佛对她而言这只不过是平常自从那天起，再没人敢反抗。

直到入营两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晚饭后，这是例行问答的时间“你，叫什么名字？”

“回爷的话，贱妾叫苏春杏，小女乳名山凤（注：野鸡），但爷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贱妾一定能记住您给我起的名字，斗胆请爷赐名”，在问答时间中，齐云水就扮演男人的角色，我们自然需要像对待男人那样，表现得卑微和顺从“还不错”

……

“你，晚上吃饱了吗？”

“回爷的话，谢爷惦念，奴不饿，听爷的吩咐？”

“应答，谢恩，回话，求令一气呵成，学的挺快的”

……

“你叫蚩梦是吧？”，终于轮到了蚩梦“回爷的话，是”，在问答时间中齐云水就扮演男人的角色，我们自然需要像回男人的话那样“如果你今天自己独创了一个很漂亮的刺绣，我很喜欢，要赏你”

“……”，蚩梦眨了眨她那水灵灵的紫色眼瞳，就像是在思考一样“为何不答？”

“回爷的话，贱妾太笨了，不能理解这句话，故未能答。毕竟，女性不可能独立完成任何成绩，贱妾必须在指导和命令下才能进行工作，如果不是这样，贱妾一定会把事情搞砸”

“嗯，孺子可教也”，齐云水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到蚩梦的回答我心头一紧，她那柔弱的语调和谦卑的姿态，与我记忆中那个聪明、精灵、狠辣、果决形象简直判若两人——要知道，在蛮贼作乱之前，能让朝廷鹰犬闻风丧胆的可是她杀人不眨眼的万毒窟圣女……

“很好，全部过关，但……还不够！做一个反差婊子，也是我们红妆骑的培养目标之一，白天那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知书达礼懂女德的贤淑妙人形象只是最基本的，或者说是一种铺垫，是为了蛮族……”

说到这里，低着头听训的姑娘们突然一个个地抬起头，因为我们听到了绝对不能出现的敏感词汇——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的！

“我说的是“满足”！知书达礼懂女德的贤淑妙人形象是为了“满足”丈夫的生活需要和面子的，而是反差婊子则进一步满足丈夫私下的掌控欲和获得感，明确丈夫的绝对主权，培养作为妻子的基本能力。当然，你们是没资格做妻子的，顶多算是妾、丫鬟甚至的女奴。两个月的适应期已经结束了，是时候要来些真东西了”

齐云水拍了拍手，一队马车便驶来了，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马车？

分明是一队囚车！

马匹拉着一个个大小适中的木笼子，足够让女人跪在里面且脑袋放在外面——以供人观瞧或者砸臭鸡蛋和烂菜叶——这是女犯或者被捉奸的荡妇在游街时才有的“礼遇”

“介绍一下，把你们运进城里的交通工具就是它们，也是为了培养反差女侠的“习得性败北感”，并彻底去除所谓的“自尊”、“自爱”。因为作为女人这种品格是不需要的”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缕缕余晖照在囚笼的根根木栏上，那仿佛是排列错落的野兽尖牙上残存的血渍。

这张巨口将要把我们吃进、嚼碎、咽下——无处可逃“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吸溜，吸溜，吸溜，哇哇哇哇——呜呜呜——”

听到此话我们所有人都吓得花容失色，随即，便委屈地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我也在啜泣，我真的难以想象万毒窟圣女、灵华门大师姐、九极宫的真传、太清门的希望（我自己）等等这些女强人如今只能以小姑娘式或怨妇式的哭鼻子来表达诉求和解决问题本以为齐云水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打骂一顿之后再把我们赶到囚车上，但她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接下来的话乎了我的想象！

“很好，很好，我想你们已经学会了，继续保持。不过我还要再重申一遍，你们在囚车里的时候，如果想要出声音，哭和浪叫是你们唯二的选择，前者强调自己作为女人的无能，如果不能依靠男人的，女人是无力改变现状的；后者揭示自己作为女人的下贱，这一点我相信你们都很清楚……实在需要说话也只有被人扔东西的时候说出：“扔得好”用以表达感谢”

『原来……我已经学会了吗……』

——第四面墙之外的小剧场——

（记者『半夜码字ing……』：等等，白天当劳模，晚上做婊子……嘶——这个设定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朱诗瑶『触被动——千里闻音』：原来如此，我的黑历史会让您觉得眼熟啊『瞬移到身后，掏出大日金煌剑』，记者先生，您上次写十八禁同人文的事情我还没找您算账呢！『蓄力……星辰灭神剑气99%』??）

（记者『瞬间下跪磕头』：姐姐，好姐姐，大师姐，朱仙子，呜呜呜，小的错了，饶我狗命吧，再也不敢了??送你个项链『b1ingb1ing闪闪紫光』当赔礼好不好??）

（朱诗瑶：哇——！是仙宝的气息耶！而且很漂亮！谢谢记者大大！唉？不对，等等，这个设定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

于是，到了晚上，我们的生活又生了变化，齐刷刷地被送往青楼、妓院、勾栏平康、枇杷门巷。

那些如天之骄子般的女武者和女侠也和下贱的娼妇没有任何区别但也许还有一点点区别……可能是出于猎奇心理或者“物以稀为贵”，想要玩弄我们这些曾经的女侠所需的嫖资要比一般妓女更高一些在妓院里，我们被迫穿上比白天在女兵营里还暴露的衣服，化上浓妆，陪上谄媚的笑脸，用卑微的姿态取悦那些付得起高价的嫖客。

但一些姐妹却试图在这种扭曲的优越感中找到一丝慰藉，仿佛高昂的价格能让她们稍微找回一点昔日的荣光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我却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因为这种优越感也许正是齐云水希望我们学会的东西……

女工学校和妓院里岁月无短长，半年多时光匆匆过去，刺绣、打扮、烧水、做饭、学习《女德》、接客……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今天过后你们就“毕业”了，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了，这就是你们一直期待的事情吧～”

“……”

“呐，这是给你们，吃吧”，齐云水放下这一句话之后就合上户门出去了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围在桌边一圈的女孩却无动于衷，别说有食欲了，坐在桌边的姑娘们都要难受死了！

我们低着头，偶尔抬眼偷偷瞥一眼那些诱人的美食，再迅地将目光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规矩的亵渎。

肚子里咕咕的肠鸣声与面前的美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每一道香气扑鼻的菜肴都是我们自己精心烹制的而且坐在大桌边吃饭仿佛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屁股下面也不是吃饭时必备的女凳，而是宽大又舒适的座椅和一层柔软的棉垫——这也让我们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尴尬，愧赧，无声，死寂突然，听到哗啦一声，苏春杏第一个忍不住站了起来，迈着标准的倒行淑女步退到了房间的东南角随即，所有人都自觉地跟着苏春杏退到墙边，站成一排——这才让我们找回了一点熟悉又安心的感觉，不过没有男人吃饭的空桌子总是别扭不知过了多久姑娘们眼看着桌上的饭菜放凉、变硬、结起一层腻子直到最后，肚子饿得实在不行，在确认不会再有男人来用餐的情况下，我们之中胆子最大的蚩梦，居然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走到了桌旁边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蚩梦用颤抖的手伸向一盘红烧鲫鱼——她以前是最爱吃鱼的蚩梦端着盘子，看着那盘红烧鲫鱼，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咕噜咕噜地咽下口水。

她的紫色瞳孔四处乱看，完全拿不定主意她缓缓地把盘子放到地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惊动什么。

她的手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板时，她深吸了一口气。

蚩梦低下头，看着那条红烧鲫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轻轻地抬起脚，用自己的粉紫色绣花鞋踩了上去。

鞋底的压力让鱼皮轻微破裂，香气顿时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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