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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靖脸上的笑意更甚,还在一旁补充:“仲有,如果是我主动叫你嘅名,你都要清清楚楚嘅答我:‘咩事啊大佬’。只要有一次你唔听话,我都有可能即刻爆出呢件事嘅。AmIclear?”
贺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偏着头不去看黄靖的表情,也不出声回应。
“喂,”黄靖渐渐收敛了笑意,面露不爽,有些重地搡了一下贺祺的肩膀,“你先叫声‘大佬’我听下!”
“如果我话唔想叫,你接住要做咩?”
贺祺把脸转回来,眼神冰冷,一瞬不瞬地瞪着黄靖。
黄靖干笑了两声:“咁我保证,今日之内,你嘅秘密全班人都会知道。仲有老师、校长……同你mommy。”
贺祺很镇定,继续追问:“所以嘞?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呢件事,我做咩要俾8000蚊黄宇超啊?
“如果所有人都知我是变态,咁我真是咩都唔care喔!虱多不怕痒,之前厕所嘅事,我都唔介意讲出去嘎。到时大家一齐出丑,一起当变态,都好有趣喔!唔是咩?”
“我丢你老母!”黄靖气急败坏,眉眼皱成一团,用手指着贺祺的鼻子大骂:“冚家铲,仲威胁我哋?你一面之词分量好大咩?我顶你个肺!”
贺祺不耐烦地“啧”一声,伸手捏住黄靖的手指,重重朝一旁甩开:“所以唔该你动下你个脑。唔想咩都捞不到,就唔好太过分!”
黄裕像是还有什么话想说,伸手钳住黄靖想要挥起来的胳膊;但话音出口之前,教室门忽然被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
“笃。笃。笃。”
贺祺和黄宇超同时回头去看。教室门的窗户外,赫然是蒋洛盟的脸。
贺祺猛地睁开了眼睛,待视线缓缓聚焦,才确定这里是酒店的房间。
贺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回忆,哪些是梦。贺祺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发软,类似剧烈运动结束后的四肢酸胀,迟到的事后反应。
贺祺有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天色已经亮起来很多了,天空是浅而暗的蓝色,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麻雀叫声,从关好的窗户缝里钻进来。
贺祺尽量小心地挪到床边,没在周围看到拖鞋,于是光脚踩在地上,被冰得皱了皱眉头。
蒋洛盟的行李箱就摊开在旁边的地上,贺祺蹲下,轻手轻脚翻出一件衬衫,闻了闻,确认是干净的,就放轻动作自己穿上。
贺祺的西裤和外套都还在浴室里,被蒋洛盟重新叠好,规规整整地摆在毛巾架上。浴室的地板也被收拾干净了,丝毫看不出有发生过什么的痕迹。
贺祺过去把衣服都取下来,单手抱在怀里,出来在玄关把皮鞋踩上了。
黎明将尽,房间里好像又隐隐亮起来一点。蒋洛盟还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小半张脸陷进枕头里,呼吸悠长平稳,睡得正香。
贺祺忽然觉得有些凄然,似乎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办法在阳光下与人相爱。
太阳升起的时候,那些只有夜晚才敢浮现出的情思、只在醉酒时才敢实现的绮念、那些只属于夜晚的梦幻缠绵,都退回了看不到的地方。
贺祺知道,他也该回到自己该在的地方了。
贺祺默默转身,轻轻按下门把手,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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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的事居然写了这么多章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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