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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K并没有被唐忍所讨好,他冷笑了一声,忽然说道,“知道你刚才做错了什麽吗?”
“唔?”唐忍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什麽,只是睁著一双茫然无知,却又漂亮得摄人心魂的冰蓝双眼。
“哼,你真是不知道吗?”K拿起了手边的皮鞭,卷起鞭子抬起了唐忍的下巴。
“你整个人都是属於我的,你的主人是我。”
唐忍无法回答,就用点头来回答。他拼命地点著头,看著K越来越严肃的神情,心里也有了一丝恐惧。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触碰自己身体上那些肮脏的器官,更不许伤害这具不属於你的身体。”
K的声音又低又沈,带著一丝岁月磨砺的嘶哑。
唐忍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受到K的惩罚了。
他并不畏惧K给予自己的任何惩罚,可他却害怕自己让K生气。
医生叮嘱过,不能再让K过於激动。
“呜呜……”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可是唐忍却乖乖地趴了下去,好让自己的背部能够全然敞露在K的面前,方便对方鞭打。
“想用这种方式讨饶吗?我可爱的‘糖人’。”
K的神色微微一缓,但是下一秒却将手中的鞭子重重地抽了起来。
他的下半身是废了,但是这双手却依旧有力,甚至比以前更为有力。
鞭子在空中都抽出一声响来,匍匐著的唐忍若说一丝恐惧都没有是假的,他紧紧咬住了口中那个仍在折磨著他口腔的仿制阳具,在背上绽开火辣辣的伤口之时,强迫自己压抑住了一切可能的呻吟。
这个时候,不要露出任何脆弱可怜的样子,只要让K能满足地发泄便好。
唐忍的脑子里是这麽想的,可是他的身体却无法完全做到和脑电波一致,当瞬间的麻痹过去之後,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背部开始无限地蔓延,这让他无法自控地微微颤了颤。
自己很久没有这麽用力地抽打过对方了。
K看著那道几乎立即就裂开皮肉并流出鲜血的伤口之後,心里很难说没有一丝悔恨。
几年过去了,唐忍依旧在他的身边,扮演著奴隶受虐者的身份,而自己却日益焦躁,常因为一些小事而施予对方过度的惩罚。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已经违反了一个调教师应有的职业道德呢?
毕竟,他们这一行的存在,本应是提供更多的快感给别人,即便是以一种不被大众接受的方式。
是的,自从自己因为唐忍而受伤双腿被废之後,对方的受虐情绪就似乎变得更严重了。
K知道,那是一种无声地赎罪。尽管,他根本不需要对方这样做。
但是唐忍却不以为然,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折磨他而快乐,可自己想看到的却是对方的快乐啊。
所以当他看到唐忍不管什麽时候都一丝不苟地执行自己的命令,甚至不惜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也要完成他那所谓的指令时,K的心中除了痛惜之外,便是对对方这种奴性的痛恨。
理智的M才能拥有理智的S,对方的疯狂,几乎将自己也逼疯了。
“快起来吧。你的背流了很多血。”
K垂下了手中的鞭子,拨了一个内线电话,随即便有几名仆人进来。
“先生。”仆人们先是看到了背部流血的唐忍,但他们谨记著唐忍的话,没有K的吩咐,谁都不敢动。
“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让他好好上药休息休息。”
K看了眼仍趴在地上痛苦喘息的唐忍,摇了摇头,转动著轮椅离开了房间。
当轮椅滑动著离开房间之时,唐忍的目光立即追逐了上去,他呜呜地叫著,眉间也紧蹙在了一起,却因为背上的剧痛而没能追上去。
仆人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照顾才受过调教的唐忍了,对他们来说,他们很难理解自己老板这种特殊的爱好。
明明对方在外面是一个只手遮天的人物,可是为什麽会那麽惧怕那个叫K的男人呢。
去除掉了身上的束缚,唐忍终於能好好地站一会儿了。
这几天他在屋里都扮演著狗的角色,只能在地上爬行,连吃东西都只能用舌头舔去。
“K……”
不知道对方为什麽会忽然情绪突变,唐忍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被仆人扶著慢慢离开了房间,背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滴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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