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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玉记得卿香一遇到酒就会变成情香。
月梅送卿香去别院,竟然不知道这事,看来季芸初有意瞒着月梅。
“月梅今日除了待在别院,还去哪里?”
含颜思虑片刻道,“世子妃,按照国公府的规矩,妾不能在主母怀头胎前有孕,奴婢觉得月梅会去抓避子药。”
季安玉眼眸微动,“巧心,叫哑言随我一起出门。”
她看向含颜,“带我去你们平日经常抓药的药堂。”
季安玉安排好事情后,她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一角等月梅上钩。
看到月梅腿脚别扭走近药堂,她勾起似有似无的笑下马车。
“月梅姑娘,瞧你气色红润,来药堂给谁抓药?难道我那好姐姐病了?”
“二小姐。”月梅心间疙瘩一下,急忙给季安玉行礼。
巧心眼神疏离提醒月梅,“你家小姐没有教你规矩吗?是世子妃。”
月梅胆怯低头再次行礼,“世子妃安好。”
季安玉娇瞪巧心一眼,“月梅姑娘是国公府的丫头,又不是忠王府的人。”
她上前亲手扶起月梅。
“免礼,你别紧张,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季安玉忽然抽出手帕捂住鼻子。
“月梅姑娘,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我闻着头有点晕。”
巧心连忙扶住季安玉,“世子妃,您没事吧?”
“没事,这会风吹过好多了。”季安玉抬手娇滴滴撑着额头。
“月梅姑娘身上的味道我曾在惊华楼闻到过。”
季安玉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我想起来了,当时魏言悦也在惊华楼,我就在魏言悦身上闻到!奇怪的是后来再见魏言悦的时候就没有闻到这股香味,未曾想今个在月梅姑娘身上闻到,哎呀,我头疼,巧心,快扶我上马车。”
月梅困惑又好奇抬起胳膊嗅了嗅。
她平日里不熏香,这段时间她之所以频繁接触香是因为大小姐吩咐她在邓棋启屋里点安神香。
“我闻着怎么没觉得晕?”
月梅仰头望一下药堂,她来药堂是为了抓避子药。
季安玉头疼与她无关,又不是她逼迫季安玉闻香,季安玉走了,她反倒觉得自在许多。
月梅抚摸着肚子,其实她也想怀上邓棋启的孩子,有了孩子,她后半生就有了依靠,可她只是妾。
虽然邓棋启嘴上没说在主母怀头胎前她不能有孕,但她还是选择按照国公府的规矩办,一来大小姐知道了,会高兴她识相,二来保全邓棋启的颜面。
“姑娘,你是来抓药?还是来看病?”哑言挤出慈眉善目的笑脸。
月梅惊讶瞧陌生坐堂的大夫。
“什么时候换了大夫?原来的大夫去哪儿了?”
哑言不高兴撇嘴,“瞧不起老夫?把手伸出来,老夫一把脉就知道你曾经有那些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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