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少时还住在老赵家时,就只得了那么一勺尝过味儿,后来去了永平县,师傅不做,他也不会,街上见到时,买过一碗喝,那粥味道记不清了,总之喝了那一碗,之后再也没喝过。青木儿就更不用说了,腊八粥这样的东西,他听都听得少,院里忙着迎接客人呢,哪里管你喝不喝腊八粥。他坐在桌边数着明日熬粥用的豆子米和各种桃仁花生瓜仁,数来数去,真叫他数出了十几种。赵炎坐他旁边看他数,青木儿和周竹一起剥壳的时候,每一样都挑了一颗出来,现在桌子上,大米一颗,小米一颗,花生一颗,红豆一颗……整整齐齐的三排。“数好了?”赵炎问他。“还差一个。”青木儿从袖口里掏出两颗红枣,摆了一颗上去:“摆好了。”手里还攥着一颗,他偷偷瞟了赵炎一眼,见那汉子不错眼地看着他,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他顿时咬唇笑了笑,拉过那汉子的手,把红枣放进他宽大的手掌心里,小声说:“我洗过了。”小小的红枣,两指捻着,如拇指一般大。放入口中,发现不止是洗过了,里面的核也去了。“甜么?”青木儿把桌上那一颗也拿起来吃了:“阿爹说,这个红枣很红,吃起来肯定甜。”“嗯。”赵炎说:“很甜。”青木儿嘴里嚼着,眉眼弯弯地看着赵炎。蓦地想起,他们成亲那晚,大红被上就有好几颗红枣,他那天晚上只顾着害怕,抓起来就放进嘴里,已然忘了红枣甜不甜。那时不知道,现下吃着,确实甜。别慌腊八这天,周竹早早起来熬腊八粥,赵炎起来时,见阿爹在水缸旁洗豆子,他顺手把昨夜小夫郎拿走的大米豆子丢进去。周竹洗完,加上水,放回灶炉上,对正在吃早饭的赵炎说:“晚上早些回,灶上给你留腊八粥。”“知道。”赵炎三两下吃完,戴上兜帽去上工。路过镇口时,见着有一货郎用扁担挑着木柜,身边跟着一小哥儿,那小哥儿背上背着一个大背篓,双手揣进袖子里,亦步亦趋地跟着前头的货郎。那货郎走得快,他跟得有些艰难,却不敢叫慢些,似是怕那货郎生气。“再不快点,十五那天就赶不回三凤镇了。”货郎大声斥道:“走这么慢做什么?”“知道了知道了。”小哥儿闷着头赶路,双脚冻得僵硬,可还得拼了命地赶路。他们这一趟要走村去卖货,一直走到隔壁永平县把货卖完,再从永平县进货,一路卖回来,回到三凤镇刚好是腊月十五。三凤镇每年腊月十五都有傩戏走街,一直热闹到腊月十八,这三日,挣的钱比他们来回这一趟多得多,要是错过了,今年这个年可就不好过了。这么冷的天,还要豁出命一般赶路,就为了挣那几个铜板。以前在家里过得不好,手里一文钱都没有,偶尔遇着货郎从他们村走过,见货郎挣这么多,心里羡慕得很,想着有朝一日,他也要挣这么多钱。可真叫他干起了货郎的行当,方知翻山越岭走街串巷有多辛苦。早知今日,当初就不逃婚了,还不如嫁给那打铁匠,就算挨揍,也是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挨揍。更何况,那日一看打铁匠身旁的夫郎,便知那打铁匠压根没有打人的毛病,都怪他爹娘和那张媒娘胡说,让他平白错过如此好的相公。然而那打铁匠如今已有了新的夫郎,他再可惜,都没用了。赵炎只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记得这人是那日在小作坊买簪花时遇到的小哥儿,这小哥儿看他家小夫郎的眼神有些怨愤,便留了点印象。他拢了拢兜帽,把脸遮得再严实一点,只余一双眼睛看路,快步走去铺子上工。腊八粥熬得浓稠,一勺舀起,还拉了丝,所有豆子大米核桃仁儿花生仁儿混在一起,香香甜甜的。花生放得晚,吃起来脆口,别的豆子大米软糯粘稠,核桃仁搓去了外皮,一点涩味都没有。腊八粥熬得多,足够吃两天。但甜口的东西吃多了容易腻,连着喝了两天后,赵炎下工回来,路上买了一只野鸡。野鸡的鸡冠是鲜红色的,鸡冠比脑袋还大,尾羽是鲜亮的蓝色,高高翘起。这野鸡长得比家鸡要漂亮,羽毛更是顺滑。周竹问道:“怎的想起来要买野鸡了?”“挺大一只。”赵有德上手摸了一下鸡肚子,捏了几下,说:“不过不算老。”“买回来做叫花鸡。”赵炎上回答应过青木儿要做叫花鸡,但他不太会做,正好铺子里的二万做过,学了许久,才敢真的上手做。说起叫花鸡,青木儿一下就想起了那日在灶房的事,耳根蓦地泛红,他偷摸瞪了赵炎一眼,然而赵炎正看着野鸡,没注意到他的小眼神。赵玲儿蹲在鸡笼前,仰起头问道:“哥哥,什么是叫花鸡啊?”“像烤鸡,不过是包上土块再烤的鸡。”赵炎说。赵湛儿睁大双眼,疑惑道:“土块烤鸡?”做叫花鸡,最重要的便是土块包鸡。腌了一个时辰的野鸡,用荷叶包着,腌过的汁倒进鸡肚子里,一点没有浪费。包了一层荷叶后,再用兑过水的黄泥土块把野鸡包好,包得严丝合缝。包好之后,便是起火烤,赵炎在家里前院找了块干净的地儿起火堆。大火燃起,包好的野鸡丢进去慢慢烤。光是野鸡不够吃,赵炎又去拿了几根红薯,一块丢进去。赵炎弄好,站起身,想了想,转头问周竹:“阿爹,可有鱼?”“鱼?家里没有,想吃得去纪云家问问,他家今早在河边捞鱼了。”周竹说:“这鱼也要包着一块烤?”“不用包。”赵炎说:“在这儿弄个木架子,串条鱼,还能边烤边吃。”周竹笑道:“这香的,我去问问。”纪云家还真捞了不少鱼,都挺大条的,周竹买了三条,这鱼是河边捞的,也不贵,三条十二文。三条鱼掏了鱼鳃内脏,腌一腌,用木棍叉起,架在火堆上烤,一家人围着火堆坐,手边摆了点瓜子花生,赵有德还把之前酿的酒拿出来了。除了双胎,一人倒了一杯。这酒是荚蒾果酿的,喝着还有些清甜。青木儿是喝过酒的,各种烈酒米酒都喝过,唯独这甜甜的果酒他喝得少,更别说荚蒾果酒,他还是第一回喝。竹筒倒了半筒,他一下喝去不少。赵炎见状,说道:“喝慢些,小心喝醉。”“嗯。”青木儿冲他笑了笑,这酒哪里会醉人,他的酒量可是跟着美夫郎练过的。想起美夫郎,青木儿顿了一下,忽地拿起竹筒,朝天扬了扬,随即低头喝了一大口,抬起脸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这动作来得突兀,其他人都愣了一下,周竹失笑道:“清哥儿这是喝醉了吧。”青木儿笑着没有回话,像是默认了阿爹的说法。赵炎无奈地拿过他手里的竹筒,说:“过一会儿再喝。”青木儿应了一声,又笑了。三条鱼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除了鱼,还有烤红薯,用火堆烤红薯是真的香,虽说剥皮的时候,一手都是黑的,但那甜味吃起来和煮的蒸的红薯完全不一样。更香更甜,也更烫,吃入口中,得来回翻腾好几回才能慢慢咀嚼。吃完后,叫花鸡也好了。叫花鸡裹着土块,重得很,赵炎用铲子铲出来,放到一旁,慢慢敲掉土块,最后只剩包着荷叶的叫花鸡,那一瞬间,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好香!”赵湛儿咽了几下口水。赵玲儿凑得很近,想用手碰一碰,又怕烫到:“哥哥,你好厉害啊!”青木儿光是闻着味儿,口中涎水就不停地冒了。周竹把叫花鸡放到簸箕上,荷叶上冒着丝丝热气,烧枯的荷叶撕的时候很是脆响,刚撕开一道小口,里头的热气便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烤鸡的熏香。腌的时候,周竹放了不少的料汁和辣子,现下料汁和辣子的香味很是浓郁。这只野鸡不老,肉很鲜嫩,撕的时候,都是一片一片的。一家人围着看周竹撕叫花鸡,所有的肉,都撕成了片。撕好后,不用蘸汁,拿着直接吃。野鸡在山中跑,鸡皮紧实,鸡肉不软烂,有嚼劲,就连鸡骨头都入了味,拿着嘬到骨头汁儿都干了。家里第一次吃这么多肉,有鱼有鸡,有红薯有酒,这还没过年呢,堪比过年。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脸上笑意不断,一阵阵笑声从赵家小院传出,天黑了,都还能听到小院传出的欢声笑语。日子渐渐好起来了,以后,还会有更多肉吃,一年会比一年好。赶在腊月十五前,青木儿把所有簪花都弄出来了。他原想着,一百朵簪花,能做出七八十朵就算不错了,谁曾想,竟弄出了九十六朵。所有的簪花都铺在竹垫上,等着腊月十五那天早上收进背篓里,背到镇上卖。腊月十五这天,天还黑着,赵家小院便有了动静。越是靠近冬日,这天亮得越晚,往常这个时辰醒来,外头的天早就大亮,现下抬头看去,昏黑一片。赵炎拿着烤好的衣裳进来时,青木儿刚醒。青木儿睡觉喜欢闷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醒了就哆哆嗦嗦地从暖被窝里伸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窗外。他睡得有点懵,见窗外天黑着,还以为这会儿是半夜,那事儿刚结束,赵炎去烧水回来了。他一见赵炎走近,半懵半醒着说:“我自己起来擦……”每次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两个高三生靠彼此缓解压力的故事。我们是青梅竹马吗?我们?算有那幺回事吧。继某天发现跟自己不对付的青梅暗恋自己的狗血时刻后,董朝铭又迎来社会性死亡时刻,青梅根本不暗恋自己。正经学习脾气差只关心成绩郁楚...
接档古言陛下陪我夜观天象1月22日开,女扮男装双马甲暧昧拉扯,文案在最下方,求收藏本文文案颜控嘴甜乐天派县主x貌美如花白切黑贵公子时隔多年,宋予静随家人回到京城,第一次跟母亲参加赏花宴就迷路了,兜兜转转,在桃花林里遇见一位年轻公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比她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如果她小时候没有把对方错认成漂亮小姐姐,还整天跟在他身後叫姐姐就更好了。宋予静现在装作不认识还来得及吗?容珩最厌恶别人说他美,唯有宋予静,生怕她觉得他不美。成亲後,宋予静觉得人手有些紧,又找了些年轻貌美的侍女留在身边。容珩当时说好,转头就把她按在榻上,目含忧愁。都说色衰而爱弛,静静如今是觉得别人比我更美,开始厌倦我了吗?美人蹙眉,令人怜惜。宋予静脱口而出夫君美貌无人能及!注1丶1v1轻松日常向,HE2丶架空,背景有参考,但私设多如山陛下陪我夜观天象文案江望榆讨厌当今圣上,因他一纸急召,她被迫假扮意外失明的双生兄长,入朝为官,在钦天监里战战兢兢,度日如年。漫漫长夜,她意外结识一名少年。昭若月明,离如星行。不仅愿意陪她观星,更愿意听她讲枯燥的制历之法。江望榆不免心生欢喜,与他秉烛夜谈,结伴同游,直到她亲眼看见当朝首辅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而他自称为朕。贺枢幼年登基,满朝文武都盼着他成为一位明君,怀天下,忘私情,至圣至明,百年之後,在史册留下圣君贤臣的佳话。唯一的变数出现在钦天监。长夜相伴,贺枢日渐沉沦于她那双灿若星辰的明亮眼眸,平生第一次起了私念强立良臣为後,私藏于重重宫闱。仅属于他一人。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轻松日常腹黑...
她叫夏月,女,芳龄23,见习法医助理。法医?嗯,是的,被逼的。他叫穆一然,男,壮年29,首席法医官。法医?嗯,也是法医,牛逼的。对于夏月而言,能够进入后还成了首席法医官钦点的见习助理,绝壁是一...
视角主攻姜摇在一次驱邪里误解开了一个邪祟的封印,邪祟穿着一身红嫁衣戴着红盖头,身形纤细不能言语,但却十分凶残,险些让他当场丧命。好在他及时用心头血镇压住了对方,本想把邪祟带回道观交由师父处理,不想他那不靠谱的师父见到邪祟后却是脸色一变,窜至供奉先人的案桌下瑟瑟发抖这个邪祟不能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放出来的你来渡!怎怎么渡?带回家养着渡!将邪祟带回家养了几天以后,姜摇坐在已经变成废墟堆的家里捞起被血水泡得湿淋淋的裤脚,给他不靠谱的师父打了电话我渡不了她,你把我杀了吧。师父嗯,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等他爱上你,就能让你碰让你渡了?姜摇沉默思索,最后被师父说服,沉痛下了决心。然而母胎单身十几载,最后不得已上网委婉提问怎么追求一个女生获得她的欢心?好心网友回答带她吃好吃的看电影喝奶茶做美甲,陪她做一切让她开心的事,最后对她表白真心。姜摇懂了。x道士最近出现一个同僚不由分说把市里的邪祟全部收走,我好不容易接到一个业务,阵法才摆好他就在我面前把邪祟塞进盒子里带走了!禽兽啊呜呜呜!姜摇一锅端,喂老婆,香香。某男星为了抢到陈导演的资源我花了大价钱养古曼童,本以为很快成为娱乐圈顶流,结果出去吃顿饭的功夫,回来我养的古曼童不知道被谁抓走了,顶流梦碎当场呜呜呜!姜摇抓野食,喂老婆,香香。×影院老板一富二代突然包下我快倒闭的电影院,大晚上时不时带着一个穿嫁衣戴红盖头的人来看电影,看的还都是贞子咒怨午夜凶铃!我钱是赚到了但我怀疑他们不是人啊呜呜呜!姜摇陪老婆看电影,香香。到了嫁衣邪祟允许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天。穿着婚服的姜摇掀老婆盖头,香香。盖头一掀,哗的盖下。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爹的没人告诉我美女嫁衣邪祟是带把的啊?!可恶!不管了,就算老婆带把也好香!(少年道士攻vs恐怖嫁衣邪祟受的养成攻略文学)...